老司机带我飞

硝 【中】浮沉 / 史密斯夫妇X教父AU

斥:


西装比全裸更性感,


杀人比上床更富魅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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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: 30  A.M.


最先进的抗荷服几乎不会影响行动,韩沉一手攀着战斗机的悬梯,一手接过递上来的防护镜,扭头挑眉看向身后的军师。那人坦然地用笔推了推眼镜框,“我把它修好了。”


“其实我觉得你好好待在手表里也挺不错的。”


说着他便戴上了那副防护镜,眼前各项莹绿色的数据正在初始校准。直到他翻身上了驾驶座,用一个手指点了点耳根后的隐藏按钮,那个熟悉的聒噪公鸭嗓才又回到了耳边。


“我在手表里你总是会把我摁掉!”


韩沉拿过驾驶座边上的头盔,“你在眼镜里我也可以关闭通讯系统。”


这架战斗机体格小,但是装备都非常齐全,火力在小型机里也是顶配。


自从上个世纪的六性平权战争之后,人类深刻的意识到作为世界最少数人群的优越性。


在Omega的天分里生育只是最小的一点,他们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反应力,双商高于平均水平,身体柔韧灵敏。他们是天生的领导人,是优秀的辩论者和机敏的行动者,于是他们遍布高等职位,除了高级科研人员,还有政客、学者、飞行员、金融专家等等。


这也是为什么韩沉在纽约黑手党里混得如鱼得水,他确有这个资本。


“别废话了,告诉我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。”被氧气罩挡住没法抽烟,他现在非常怀念他的Cohiba,尤其是在冲开气流的时候。


“只要给那个议员一点小警告就好,”被强行打断发言的beta军师语气里带了些小脾气,又不得不乖顺地向他说明。


韩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,同时握住操纵杆。


15  :  30  P.M.


罗浮生快要被那该死的牛仔乐弄得脑袋涨成两个大,他把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掌猛地砸向臀下的真皮座椅,结果被巨大的音乐掩盖了过去。


开车的意大利人一脚踩实油门,在凹凸不平的黄土路上飞驰,从耳下蜿蜒至整个背脊的纹身都随着肌肉的扭动而艳丽地鼓动,包括他含在嘴里的盗版万宝路那浓重的油灯味都让人昏昏沉沉。


车窗被轮胎磨出的黄土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垢,勉强能看出荒漠的轮廓,高凸的坚石覆了一层沙,绵亘地涌向地平线。越野车窜进谷底,两边的山头染了炉火色,在模糊的视线里融成一堆色块,危岩高耸,显出几分狰狞。


这浓墨重彩的荒原配上高昂鼓噪的音乐,简直是往罗浮生的喉咙里浇了脂块,油腻地糊了满腔。


他低吼一声,倾身上前一把钳住那个意大利佬的脖子,听他发出一声惊呼,手里的方向盘连着急转,让整个车厢都剧烈晃动,罗浮生简直是气得青筋跳动,“把你这个白痴歌给老子关了。”


说完他就松手坐回了后座,拿起腰侧的枪放在指间摩挲。


起码目前还没人敢质疑他的力量,包括教父本人。


为了隐蔽,他们选择在下飞机后用越野车穿越小半西部沙漠,而罗浮生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胃又在这一路颠簸中隐隐作痛。


真他妈是一场折磨。


16 : 20  P.M.


加利福尼亚州,斯托克顿市。


“韩,结束之后你可以去萨克拉门托消遣一下。”


“抱歉,我对NBA和国王队都没兴趣,”韩沉站在大楼顶层摆弄着他被防具压弯的刘海,此刻他的眼镜正尽职地分析着路径,“你们想让我骑机车去议员家?”


该死,他喜欢这个。


“不愧是犯罪率最高的首个破产城市。”一手把控着机车笼头拧到底,韩沉现在终于可以往嘴里塞烟,可惜不是那根粗得跟鱼雷似得蒙特二号,而是略细的优民。在这个蜘蛛网一样的街道,混在他轰鸣的车尾气里,冒着一丝花香。


最普通的双车道公路,绿化上挂了令人作呕的安全|套,往来车流还会轧出一片碎石。


两边黑洞洞的矮房活像肌肉松弛的老人,唯一的色彩是几家比萨店,把头发捆成结的嬉皮士窝在破旧的沙发上,把LSD的吸食纸放进嘴里咀嚼。


他就像个标准的飞车党,把嘴里叼着的雪茄啐在地上,用速度把飓风带来的石块砸向路边的行人,把这一团腐臭搅乱,留下尖叫的赞叹。


“他们当街吸麦角酸?”耳麦里穿来军师惊讶的呼声都被风速扭曲,“太疯狂了。”


韩沉没有搭话,他将上身趴俯在机车上,浑身肌肉绷成流畅的紧实曲线,就像是猎食的野兽。腕骨发力青筋暴凸将油门开到最大,拐弯时轮胎和地面擦出一星火花。他的车尾迅速在地面上扫过一条流线,瞬间没入街口,大风的极速轰鸣几乎要盖过发动机。


他厌恶这些东西。


他喜欢秩序中的疯狂碰撞,而不是这些因为贫穷而选择的迷幻。


“是这里吗?”


他的眼镜开始闪烁着红色的浮标,韩沉停下车,一脚踏上地面,摘下头盔打量着这栋建筑物。


实在是跟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,偌大的庭院,华丽的连体别墅,大丛的玫瑰爬满了一整面外墙,并且数据分析告诉他这里还配备了高级武装。


“狙击,”他迅速作出判断,“后面有废弃的厂房,我要去屋顶。”


16 :25 P.M.


“他妈的!!那是什么人?!”韩沉把摆好最佳的狙击架一脚踹翻,难以置信地举着望远镜,忍不住狠狠把它砸到地上,在溅起的碎片里破口大骂。


他才刚发一枪,瞄准的是三楼落单的巡警。


结果两个身份不明的人扛着步枪就这么直接从大门冲进庭院,行事鲁莽又决绝,从大门跃入突袭十多个武装士兵。他们的行动非常专业狠厉,目的就是引战,把那整片区域都炸成了一锅粥,很快就变成了火拼现场。


硝烟弥漫的非常迅速,立马就有支援机从他们远处飞近。


一旦开火,这次就算是全黄。


“谁知道!快!跑!!”耳麦里军师急得跳脚,谁也不会想到来这么一出,韩沉迅速反应过来,骂了一声就揣起那把MP5,转身冲下了楼,狂奔过一个街区跳上那辆机车就猛踩油门飞驰而去,直接躲过主干道拐进阴暗的小巷,头皮还在突突地跳动。


远处猛然一阵爆炸声几乎要把热流冲到他的脚下,火光直冲云天。


“拍下来了吗!”韩沉快要被这一连串疯狂的展开逼得神经绷裂,他的牙关咬得死紧,赤红着双目,低吼着下达命令,“查!!那是哪家的畜生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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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!上来!”罗浮生一手抓住浮梯,一手拿着枪扫射下面仍在向他们开枪的士兵,刚才的爆炸把他的虎口震出了血痕,枪托握在手里都是一片热流。听到驾驶舱里的吼声直接把枪收进了裤腰,把住在风中摇晃的浮梯奋力上攀。


没人会想到活在地下的黑手党也敢对着政府军扔炸弹,简直是活生生的挑衅。


他终于落在了机舱里,仰头靠在舱门上从喉头滚出夹笑的粗喘,“真他妈——好久没这么痛快过。”


他们脚下就是那群在被拽进火海里自以为是的官兵,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议员,被他们用一个小炸弹就狠狠地抽了耳光,让人不得不心情舒畅。


“别高兴的太早,在你们去之前那里就有一个狙击手。”


驾驶员打断他,语气凝重。


“什么?!”罗浮生几乎是弹了起来,“什么人!”


“不知道是什么人,跟我们有同样的目的,”说完这句话他的口气还带了不易察觉的嘲讽,“你的任务有了,兄弟。”


9 : 40 P.M.


“叮咚——”


正在摆餐具的老妇人听到门铃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,颠着步子跑到门口。


“欢迎你们,我亲爱的。”


韩沉立马笑着弯下腰和姿态丰润的老妇人拥抱,并且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热的吻,不紧不慢地夸赞她今晚的装束,“您还是那么光彩照人。”


罗浮生也就着与韩沉十指相扣的姿势,俯身吻了笑容满面的老妇人。


轻盈的音乐从留声机里淌了出来。


老式又优雅的装潢,温暖的褐色毛毯上是纯白的木质餐桌,充满生活气息的菜肴配上晃动的烛光也显得温馨。他们的钻戒碰到了一起,折射出闪烁的淡光,印在两人纠缠的指尖。


几小时前。


韩沉是从浴室的窗户翻身进来的——他没望了给自己留这条通道。


身上的抗荷服从后背可以直接拉开,他把淋浴打开,让流水冲刷走他被闷出的汗渍和脸上的尘土,紧接着把那身脏衣服从窗户上抛进垃圾桶。他从柜子里翻出他一整套的西装,迅速套在身上,然后把从架子上拿下毛巾,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,打开浴室的门慢慢走了出来。


罗浮生刚好到家。


Alpha一边脱鞋一边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走上前的韩沉,笑说这是从苏格兰来的老主顾送的麦卡伦。


韩沉一边从橡木盒子里取出那瓶精装的威威士忌,一边故作惊讶地哇了一声,“你的客人们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方。”


他把酒放进木格中,扭头提醒罗浮生去洗澡。


“洗澡水已经放好了。”


他们交换了一个清淡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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